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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个“艾滋病日”记者走近艾滋患者倾听他们心声
 
http://www.daishan.com  岱山新闻网     2011年12月1日 10:23     放大 正常 缩小 打印
 

  第24个“艾滋病日”记者走近艾滋患者倾听他们心声

  红丝带工作人员在对前来咨询的恐艾人员进行疏导。

  胸佩红丝带的志愿者在向群众发放宣传资料。

  志愿者为群众佩戴红丝带。

  “你们对HIV感染者真的了解过吗?你们是否曾试着走近他们的生活?”一位艾滋病感染者在网上这样发帖呼吁。据新华社报道,根据中国疾控中心性病艾滋病预防控制中心公布的数字,截止11月29日,我国累计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病人43.4万,其中死亡8.8万。今天是第24个“世界艾滋病日”,记者走近艾滋病患者和志愿者,倾听他们最真实的声音。

  文/记者师婕任娜实习生罗利刚图/记者尚洪涛

  

  艾滋病患者

  颓废没有用我们还年轻

  痛苦过后鼓起勇气面对现实

  “我35岁了,既不能抚养好2个孩子,也无力孝敬年迈父母,活着跟废人没有什么区别。”强强说,他是一名艾滋病感染者,之前和贤惠的妻子还有2个可爱的儿子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但他还是跨越雷池,有了一夜情的经历。“其实事后我已经后悔了,但是又不敢跟家人说实话,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发烧了,偷偷地去药店买各种感冒药,吃完药后感冒一直没见好,而且低烧不退。”强强说,这时他才开始害怕了。于是,他偷偷去了医院。拿到检测结果,强强看了好几遍,化验单HIV抗体检测为阳性……

  站在医院附近繁华大街上,强强六神无主,他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红丝带志愿者协会西安分会,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决定再去检测一次。当天下午,强强来到和平门里东十一道巷,站在红丝带志愿者协会西安分会门口,徘徊了两个小时。“我不敢进去,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彻底打破。”强强说,此时恰好这里的工作人员出来送检测者,得知他也是来这里咨询的,便把他领了进去。

  再次检测的结果显示,HIV抗体检测为阳性。强强说:“我当时一下就瘫倒在检测室的椅子上,周围人在说什么我都已经听不见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来的。”三天后,妻子做好了一桌子饭菜,强强以为妻子原谅他了,没想到吃完晚饭,她拿出了离婚协议。离婚后,强强独自带着2个儿子,儿子上幼儿园每人每个月花销2000元,而他的工资每月仅3000多,强强的生活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强强说,“我父母都是农村人,母亲没工作,家里生计全靠父亲打零工维持,有时候3个月揽不到一个活,挣不到一分钱,即使这样,他们还得管孙子,还要拿牙缝儿里省出的钱来贴补我。”有一次,父亲又出去打零工,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小腿骨折,为了父亲看病,母亲为数不多的积蓄都花光了,而且舍下面子开始向亲戚朋友借钱。“既然我选择了活着,我就要好好活着,年迈的父母都能那么坚强,我年轻力壮的,整天靠父母。”从那一刻起,强强决定他要像以前一样,承担起他应肩负的责任。“颓废没有用,我还年轻,何况现在还有国家免费药物来提高免疫力,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强强说。

  隐瞒不好受,隐瞒病痛更不好受。为此,HIV感染者艾文找到了一种适合自己的倾诉途径,他选择在网络上倾诉,在防艾QQ中与会员们沟通,相互鼓励。“我知道这两种方式都是暂时的,我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鼓起勇气,面对现实,从逃避、躲避走到阳光下,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艾文说,偶然机缘他也知道了红丝带志愿者协会西安分会,通过在那里得到的心理关怀和疏导,他已经能以积极的态度面对今后的生活。

  

  请不要歧视和孤立艾滋病患者

  何其聪是红丝带志愿者协会西安分会会长,在他的心里有一道难以磨灭的印痕,它像被烙上去般刻骨铭心。他说:“曾经在我这里做检测的一名高中生,也是唯一一个未成年人,他说的一句话让我终生难忘。”被检测为HIV患者后,男孩很伤心,他哭着说:“叔叔,你一定要告诉那些家长,不要回避孩子的性教育,我小学的时候就把生殖方面的图片看了个遍,父母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了解性的途径太多了,一不小心就会踏入歧途的。”何其聪说,中国家长很含蓄,往往不敢在孩子面前谈性,但他们不知道由于好奇而导致性行为给孩子带来的恶果更严重。建议家长要及时地和孩子沟通这方面的知识,让他们对性有正确的了解和认识。“对性的懵懂、好奇让很多年轻人走了弯路。”何其聪说。

  红丝带志愿者协会西安分会统计数据显示,前来检测的1300人中,男女比例是8:1。从年龄分布上看,年龄最小的是1993年的“90后”,最大的是“50后”。年龄段在三四十岁、处于性活动旺盛时期的中青年占大部分。何其聪说,目前,艾滋病的染病者基本上由丧偶老人、农民工、大学生、性工作者、同性恋等组成,而我市艾滋病患者分布主要是吸毒人员和男同性恋者,这两个人群感染率较高,从整体来讲,西安艾滋病传播缓慢平稳,但总体数量也处于上升趋势。

  何其聪说,这些人群的心理干预非常重要,从值得同情和帮助的患者到走向沉沦,其实只有一念之差,如果大家都歧视他们,孤立他们,时间长了,很容易使这部分人群产生偏颇的心态,扭曲的心理。

   恐艾者

  心理魔障折磨着他们

  阴性HIV只是心理阴影

  “对于艾滋病很多人充满恐惧,即使清晰地知道它的传播途径。”何其聪说,虽然他现在的工作就是做艾滋病的宣传和干预,帮助艾滋病病人做心理疏导,工作中的他从容不迫,对待病患耐心热情,谁都不会想到他也曾是个恐艾者。

  第一次去看望艾滋病病人,何其聪竭力想表现出最大热情和真诚,但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不敢喝艾滋病患者倒的茶水,不敢和他们握手,总担心自身会被传染,回家后他认真地洗了数遍手,即便如此,他还是提心吊胆。第二天,他发现自己嗓子难受,一天后嗓子还发炎了,他心里一惊:“这与艾滋病的发病症状相似。”接着像应验般,他不停腹泻,发烧。“完了,我难道是被感染了?”后悔、烦闷、恐惧一股脑袭来,寝食难安的他快速去医院检查,最后抗体检测为阴性他才长长舒了口气。他坦言,也是经过很长时间,他才能从心理上坦然面对那些艾滋病患者。

  在恐艾人群中,还有一部分人发生过一夜情等高危行为,之后他们会将陆续出现的身体不适与艾滋病症状相比。在记者采访的6名恐艾者中,有类似高危行为的占绝大多数,其中有4人对自己艾滋病抗体阴性检测结果表示怀疑,他们异常焦虑、抑郁,甚至有人不停地拨打热线电话咨询,反复做艾滋病抗体检测。面对专家和医生几乎一致的“恐艾症”说法,他们不屑一顾,认为这是“医生无法找到他们病因的一种借口”,因为身体上的“症状”,让他们无法相信专家们“恐艾说”的结论,并认为这个结论是“简单而不负责任”。

  据有关媒体报道,有部分恐艾者给自己定义为“阴性HIV感染者”、“隐性HIV感染者”等,他们认为自己感染的是变异的艾滋病或可怕的未知病毒,即“一种无法检测的、可以唾液传播的、攻击人类免疫系统的、类HIV病毒。”虽然,反复做HIV抗体检测,虽然,检测结果一再呈现阴性,但他们丝毫轻松不起来,而是坚信自己感染了这种未知的病毒,还能够通过唾液、体液等轻易传播给亲朋和周围的人。甚至,为了寻找这个“未知的病毒”,他们通过QQ群走到了一起,据不完全统计,目前类似的QQ群共有数十个之多,每个群里都有一两百人。

  目前,红丝带志愿者协会西安分会每天都会接待数名恐艾者的求助,其中由于心理恐惧前来咨询的人占90%,而据北京、上海、广州、杭州、武汉、西安等地的艾滋病临床权威机构透露,每家医疗机构每年都接待几千名这样的“病人”,这个人群的数字正逐年攀升。

  

  救赎应从精神入手

  2011年1月至11月,红丝带志愿者协会西安分会共进行HIV抗体初筛试验1300余例,只有37人初筛为抗体阳性,受检者阳性比例约为3%,97%的人都是艾滋病恐惧忧虑人群。

  HIV,英文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的缩写,中文名为人类免疫缺陷病毒。顾名思义,这种病毒可以利用人类免疫系统的缺陷,破坏人体的免疫功能,导致人体发病,死亡率高。AIDS,英语Acquired Immune Deficiency Syndrome缩写,音译为艾滋病。人体感染HIV后,免疫系统抵御病毒的能力逐渐被削弱,人体就会感染上机会性感染病,如癌症、肺炎、脑膜炎、肺结核等,这个时候的病人称之为艾滋病病人。

  “很多人接受HIV抗体初筛试验后不相信检测结果,即使已经完全排除了感染的可能性,他们仍纠结于发热、乏力、腹泻、皮疹等类似症状,自己对号入座,尽管相关卫生组织以及志愿者协会通过各种方式为高危行为人群进行心理疏导,但恐艾者却深陷在自己假想的艾滋世界里。”何其聪说,恐艾者主要是在高危性行为或者接触艾滋病人后,出现的心理障碍问题。

  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科学家曾光曾经牵头对59名“自述疑似艾滋病感染者”进行了调查,结果表示,国内外权威专家和检测机构对检测结果意见一致:并不存在所谓“阴性艾滋病”,恐艾更多源自精神因素。“阴性艾滋病”这个概念是“恐艾人群”自己制造的,在国际上有极个别的确实存在,但都是有超高危行为者,如静脉吸毒和艾滋病病人共用针头者,或者是感染了HIV的同性恋,但我国的恐艾人群不属于这种情况。

  “恐艾者应立即寻求专业的心理医生进行咨询,到专业的医疗机构做检测。”何其聪建议,艾滋病恐惧者尽量不要独处,多与朋友聊天交流是释放压力最好的途径,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让忙碌冲淡困扰。

   志愿者

  最怕亲朋好友不理解

  做志愿者需先过“心理关”

  由艾滋病患者、大学生、社会工作人员、义工等组成的志愿者,经历了数次内心煎熬,他们投身到防艾工作中,忍受着路人的白眼,发放宣传单、安全套,接近患者与他们的家庭,安抚他们的心灵,他们图啥?志愿者说,帮助艾滋病患者回归社会,他们就知足了。

  “我以前是做生意的,六年前一次偶然机缘,得知小区内有家人生活困难,连日常的物业费都支付不起,我就主动帮助他们。”何其聪说,经常帮助这家人让他萌生了组织志愿者协会的念头。“凭一个人的能力,帮助的人太有限了,组织起一些有同样爱心的人,能帮助更多的人。”随后,何其聪去注册志愿者协会,得知红丝带志愿者组织要在西安设立分会,他立即入会。

  “每个人都有个心理接受的过程,我刚接触这份工作时,也经历了一番内心纠结。”何其聪说,“很多人惧怕艾滋病远远多于这些疾病本身,志愿者最大的困难就是先得过了自己"心理这一关"。”何其聪介绍,红丝带志愿者协会西安分会创立已经有六年了,目前协会里有600多名志愿者,他们分别负责对患者的心理关怀和干预。

  志愿者组织在艾滋病防控中发挥的作用不可替代。何其聪介绍,相关部门接触目标人群比较困难,患者有时也会产生抵触心理。而志愿者则不同,他们容易被目标人群接受,宣传健康性行为,对他们进行持续的心理关爱,其实承担着艾滋病防控很大一部分工作。

  “义工对我们很好,他们不歧视我,还和我们一起吃饭。”艾滋病患者艾文说。得了这种病,一般都心灰意冷,不愿意和别人接触,从心理上与世隔绝了。这样就难免产生各种不健康的心态,甚至有患者产生扭曲心理。小马是一名专职义工,辅助做些艾滋病患者的心理辅导。他告诉记者,患者的心理比正常人更脆弱。与他们接触,一点都不能表现出同情、可怜他们的样子,有时候一个不恰当的眼神,都会让之前的心理干预前功尽弃。“所以,心理关非常重要,只有从内心真正接受他们,你的表现才让他们不设防,才能与他们更深入的沟通。”小马说。红丝带防艾协会目前有4个专职志愿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常规工作。每天八小时,每周工作五天。

  “我们机构目前有80多个感染者,每年都会有一些心理培训,还会通过组织一些户外活动,让他们逐渐走出艾滋病的阴影,重新站在阳光下,坦然面对生活。”小马介绍,通过治疗,很多患者的生活都比较正常。

  

  志愿者也要清除心理垃圾

  何其聪称,志愿者总是在听别人倾诉,长期以来,志愿者们心里也堆积了很多“心理垃圾”,他们的压力如何释放?何其聪说,专业志愿者一般都会有自己的减压方式和调整心态的技巧,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开看待。闲暇时间,一边听听歌一边闭目养神,下了班后,回家与家人在一起,看电视,吃个团聚饭,不把工作带到生活中。

  做一名志愿者,工作辛苦还在其次,他们最害怕亲朋好友不理解他们的工作。安安是一名志愿者,对于做一名防艾志愿者,她有些亲戚朋友、同学不理解,对她予以语言攻击,甚至被某些朋友“谨慎对待”。但她却表示:“虽然这些坏情绪长期堆积在心里,不被人理解是很痛苦的事,但自己更能深刻体会到患者被周围人孤立、排斥的痛苦。”

  艾滋病患者艾文说,其实他也很想做一名志愿者,由于担心自己的个人隐私暴露,他还是选择放弃。艾文说,其实志愿者最辛苦了,他们能够放弃很多休闲娱乐时间,关心和帮助艾滋病患者,希望社会也能给予志愿者一些关注,不要忽视他们的心理健康,让爱心红丝带飘起来。

 
来源: 新华网  作者:  编辑: 黄钰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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