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主人公之一是秀山籍的、在京当“官职不大”京官的袁锡尧,故事中的秀山百姓称他为“袁佬佬”。
袁佬佬省亲回家,决心围海造田,就打了一条海塘,“可围田四千余亩”。
这事惊动了秀山籍的、在杭州当师爷的厉秀贞,他是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厉秀贞的五弟“见袁锡尧围海造田真的要成功了,就眼红起来”。
五弟到杭城找到大哥,把围海造田说成“围海夺田”,厉秀贞就想出了用计夺田的办法。
故事的关键,在于厉秀贞不惜花费精力,把袁佬佬围起的海塘、碶闸门以及围起来的海涂测量得“分毫不差”,并绘制了图纸,作为自家的土地向宁波府呈报。
袁佬佬不知道厉秀贞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围了田要报官注册,方能万代相传。他明白自己墨水吃得不多,要把偌大一块海涂丈量出来谈何容易……只得请了许多人,化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七拼八凑画了围海造田图,呈报宁波府。”
宁波官府收到同一田块、不同面积的两份呈报,为判出真伪,就要由官府作为第三者去丈量,丈量的结果与哪一份“呈报”相符,即为该地块的围造者、拥有者。
这种判断方法,得到了袁、厉双方的同意---厉秀贞知道自己测量得相当正确,而袁佬佬又以为“田是我所围,尺寸又经过多次丈量。你厉秀贞弄堂里杀出程咬金,信口开河乱话三千,怕你什么?”
结果,袁佬佬上报的数字与实际相差“八百多亩,他输了,但他抢上一步,夺过厉秀贞的图样,几下就撕得粉碎。
袁佬佬想毁了对方证据,但厉秀贞棋高一着,他还“备有一张图纸”。
官司这样断了,但袁佬佬终归是官场人物,他岂肯就此罢休?
厉秀贞呢?他故意拖人为其五弟向袁佬佬求亲,要袁佬佬将其本族中一女子嫁给老五。袁佬佬提了三个条件:一、厉秀贞必须划出二千亩田作聘礼;二、要厉秀贞迎亲的轿子打着“袁”字旗号绕海塘一圈;三、要厉秀贞合作,去袁佬佬原籍舟山马岙发动袁姓民工围田。厉秀贞一一都答应了。
一场是非颠倒的官司最后以和亲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