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古老的农耕智慧阐述了人和自然紧密的结合。而对于吃货来说,秋季是“丰收的季节”,是和满满当当的食物亲密接触的季节。
每到秋季,我们的大脑和味蕾便开始唤醒每个轮回的记忆——菱角、栗子、桔子、柚子、柿子、螃蟹……
秋日心容与,涉水望碧莲——菱角
菱角,在岱山的方言里也叫“老菱”。为什么叫“老”菱,估计是煮熟后的菱角其壳坚硬,不易下口。这与一般食物的“入口即化”、“鲜嫩可口”有着天壤之别,故此称为“老”菱吧。
你别看老菱壳硬,黑乎乎的好像也不好看,可是掰开它元宝形状的外壳,白色的果肉便露出来了。咬上一口,嗯,好吃的老菱应该是这样的——尚未入口之时,已有一股淀粉的香气悠悠传来。牙与果肉接触的一瞬间,饱满、蓬松,好吃!
虽然都是老菱,但也有嫩和老的区别。菱角是老还是嫩怎么辨别呢?这位热心的农户告知:“一般嫩菱角是翠绿色的,适合生吃,老一点的菱角略黑,如果用手捏,老的壳更硬,适合煮熟后吃。最简单的方法是把菱角倒到水盆里,浮在水面的是嫩菱角,沉下去的多是老菱角。”
刘禹锡的《采菱曲》写到:"白马湖平秋日光,紫菱如锦彩鸾翔。荡舟游女满中央,采菱不顾马上郎。争多逐胜纷相向,时转兰桡破轻浪。"菱角一般栽种于温带气候的湿泥地中,如池塘、沼泽地。菱角不光好吃,摘菱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一舟缓缓划过,采菱人把手伸进水里,富有节奏的采摘着菱角。斜阳照耀在水面上,把水面也染个通红。
在岱山,有不少养殖菱角的地方,不过大多面积不大。到了菱角成熟的时候,采菱的人便开始作业了。
菱角上市的时间很短,如若不是有心等待,抓紧品尝,一个转念的功夫,你便要开始懊恼了,啊呀,吃菱角的时间怎么一下子就过了呢。
不过也不用愁,毕竟除了菱角,板栗、藕等淀粉含量较高的食物口感略相同,还是可以替代的。
许多人对于菱角的好感,都来自与年少时的那一口记忆。用水煮熟的菱角还不待冷却,就有三四双手一齐伸了去。呼哧呼哧,一口咬去又烫了嘴,用两手分别提溜着菱角的尖尖,一鼓作气咬壳,哈,菱角肉出来了!
谁家果园斗艳忙,赤橙红紫挂枝头——水果
家住高亭的小孙说,对柿子的最初印象来自于柿子饼,那是过年前后老人客气塞到手上的。大大的柿子饼咬下去甜糯可口,可是多食便觉腻得慌。于是,对柿子便开始进而远之。“第一次看到柿子挂在枝头的样子,小小的桔红色的柿子像极了小灯笼,于是心想,这肯定很好吃。”去掉柿子的蒂,轻轻撕开橘色的薄皮,一口咬去甘甜的口感充盈口腔。柿子的中间会有核状的果肉,用牙齿咬开,果酱在口中爆炸。
柿子味甘、涩,性凉,具有清热润肺、生津止渴、健脾益胃等功效。《本草纲目》言:“柿乃脾肺血分之果也。其味甘而气平,性涩而能收,故有健脾、涩肠、治嗽、止血之功。”
不过比起柿子,秋季的柚子恐怕更是许多人的桌上客。大学毕业已经6年,如今钟文珍依旧保持着捧着柚子看剧的习惯。“大学的时候,如果课程比较少,我都会买一个柚子,剥开来后一瓣一瓣慢慢吃,配上好看的美剧,简直太惬意了。”
柚子因其丰富的营养且价格便宜受到许多人的喜爱,“好吃、耐吃、不胖”,简直是满分的女生小零食。
当然,说到秋天,岱西桔子则显得更“本土”些,每到时令季节,不少人便趋之若鹜到岱西购买甚至亲自采摘桔子。十月的岱西桔子熟了,挂在枝头撩拨着味蕾。半熟将熟之时,桔子皮还呈现绿色的模样。剥开桔子,一股桔汁化成细小的水珠喷散开来,唾液在口中生成,忍不住又咽下去。“口齿生津”来形容此刻再好不过。
岱西桔子种植历史久,价格便宜,所以早早就融入了岛城人的生活。吃桔子,也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随着近几年,人们对于火龙果、柠檬、芒果等“新式”水果的“宠爱”,桔子,似乎开始被不少人觉得“不够高级”,然而,当你把新鲜的桔子摘下来,摆在竹筛子上。等到几天的风干,即便桔子皮已经开始失去水分,此时剥开桔子肉,嗯,配合着外层的一点点脆硬,桔子蹦出的汁水更美味了。
水果虽好,但都不能贪吃。不管是柿子、柚子还是桔子,吃多了都会引起诸如上火等问题,不同的人群也要区分好适宜的水果。
记者手记:
除了带着消遣的味蕾体验,秋季也是一个养生的季节。核桃、红枣、花生……为了让身体得以进补,主妇们想方设法将这些食材拿来蒸煮,制作成各种好吃的味道。所以秋季的食物记忆,又多了红枣甜糯的香气,炖乌鸡里有乌枣的甜味,以及,一碗晶莹的银耳羹等等。
随着时光渐渐过去,冬天就要来临了。那热气腾腾的烤地瓜冒着甜糯的香气,在冬天寒冷的空气里形成一股小小的暖流。而喷香的酒酿小圆子撒上秋天腌起来的桂花,“跐溜”地嗦一口黏糯的圆子羹,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在四季轮回里,人们因着一次次味蕾的享受和期盼,度过了每个季节。食物,最直接和季节发生关系,它们记录了气候最敏感的变化。通过食物,我们仿佛最直接地和环境发生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