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儿笔者不无遗憾,日常间说起“徐福东渡”一事,仍有人认为是虚构之事;说起徐福与岱山之联系,更认为是“子虚乌有”,是杜撰出来的,是好事者“吹”出来的。这一方面固然有着言事者对徐福东渡之事缺乏知识、缺乏了解的缘故,另一方面也说明我们岱山在人文宣传、学校教育、文化认知等方面还有许多事情可做,对于本土历史,我们在挖掘、整理、宣传方面做得不够;对于优秀乡土文化,我们在继承、弘扬方面也显不足。平日里说起来总是讲我们岱山历史悠久、文化绵长,但到底有多长,能追溯到何时,却是一头雾水,说不出所以然。究其原因,其实是我们自己缺乏历史底气、缺少文化自信的表现。因此,笔者在这里,觉得还是有必要对“徐福东渡”一事作一呼吁,顺便作一“科普”:徐福东渡一事非虚构之事,而是实实在在的;徐福到过岱山也非虚构,而是开展认真、深入的研究后得出的结论。
徐福东渡之事最早出自于司马迁的《史记》。司马迁是西汉著名史学家,《史记》是他花了13年时间写成的一部纪传体史书,记载了上至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元狩元年间共3000多年的历史。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详实地记录了上古时期举凡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方面的发展状况,被列为“二十四史”之首。
对徐福东渡一事,《史记》是否是寥寥数语?不是,花了不少笔墨;是否是一笔带过?也不是,而是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先后见于《秦始皇本纪》第59、63、64等页面,《淮南衡山列传》第856页面,《封禅书》第208、209等页面①。这些地方都提到秦始皇遣徐巿(福)寻访仙人寻觅仙草之事。这里笔者暂且摘录几处,以明真迹:
秦(嬴政)二十八年,“齐人徐福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福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史记·秦始皇本纪》)
“自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洲三神山者,其传在渤海中,去人不远。患且至则船风引而去。盖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及至秦始皇并天下,至海上,则方士言之不可胜数。始皇自以为至海上而恐不及矣,使人乃赍童男女入海求之。船交海中,皆以风为解,曰未能至,望见之矣。其明年,始皇复游海上,至琅琊,过恒山,从上党归。后三年,游碣石,考入海方士,从上郡归。后五年,始皇南至湘山,遂登会稽,冀遇海中三神山之奇药,不得。还至沙丘,崩。”(《史记·封禅书》)
“秦皇帝大悦,遣振男女三千人,资之五谷百工而行。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史记·淮南衡山列传》)
后来的史书杰作、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通史、北宋史学家司马光历时十九年所作之《资治通鉴》,对徐福寻仙岛求仙草之事也有记载:
初,燕人宋毋忌、羡门子高之徒称有仙道、形解销化之术,燕、齐迂怪之士皆争传习之。自齐威王、宣王、燕昭王皆信其言,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洲,云此三神山在勃海中,去人不远。患且至,则风引船去。尝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及始皇至海上,诸方士齐人徐巿等争上书言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巿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之。船交海中,皆以风为解,曰:“未能至,望见之焉。”(宋?司马光《资治通鉴·秦记二》)①
可见,司马光对徐福寻仙人求仙草之事也是以“信史”以待,并入录于史的。
下面具体说说浙东三地在徐福访仙岛、寻仙草之事中地位、作用以及徐福东渡对三地的影响。
本文的浙东三地,是指宁波的慈溪、象山两地和舟山的岱山,这由着地理区域的板块因素,这三地在历史上也产生了极强的联系与影响。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同质性,这以“河姆渡文化”为代表。考古证实,发掘于余姚之地的河姆渡文化形成于五六千年前,其影响面与覆盖面延及东南海上的舟山群岛(岱山)等地。定海的马岙遗址、岱山的大禹庙后墩遗址、衢山的孙家山遗址所出土的诸多文物,都印证了这一文化的存在与影响,并被称作“海上河姆渡”。可见这三地文化确系源远流长、同根同脉。从《史记》等诸多史料与遗迹来看,三地的徐福文化也同根所系。因此,考察徐福东渡(徐福文化),若是从区域范畴的归属来看,可将浙东地区作为一个整体来考察。目前,在慈溪和象山两地,“徐福东渡传说”都成功申报国家级非遗,岱山则为省级非遗。
一、对浙东三地的地舆建制影响
公元前222年,秦定楚江南地,置鄞、鄮、句章3县,属会稽郡,舟山区域(包括岱山)属鄮县。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建立秦王朝。第三年(公元前219)在封禅泰山之后,为求长生不老,秦始皇东游海上,希冀遇仙山而未能如愿。方士徐福上书言“说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秦始皇“遗徐福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徐福先后在渤海、黄海一带寻觅“仙山”,未得。徐福第三次南下,至达蓬山,访岱山,隐居象山。也有研究者说徐福最后一次起航寻仙,是从象山出发,经过岱山、嵊泗列岛,依着洋流,最后到达日本,“止,王,不来。”徐福东渡遂成。
徐福东渡对浙东三地的历史建制产生了深刻影响。以岱山为例,岱山号称“蓬莱仙岛”,其文化渊源就是徐福寻仙岛、访仙人、觅仙草之历史。《四明图经?卷七?昌国县》载:“蓬莱山在县东北四百五十里,四面大洋,耆旧相传,秦始皇遣方士徐福入海求神仙灵药,尝至此”。
“唐开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置岱山、衢山诸岛为蓬莱乡,隶翁山县(今舟山市)。”②
“宋熙宁六年(1073),舟山建昌国县,辖蓬莱乡,置乡尉。元丰元年(1078),蓬莱乡设1里、3村,下分5都,辖岱山、衢山、嵊泗列岛。”③
“蓬莱乡”——“岱山”,这样的历史建置,实为徐福文化的直接影响之一,至今不息。
其实在秦始皇之前,“蓬莱”作为海上神山,其名字早就已经传开。成书于战国时代的《山海经·海内北经》中就有“蓬莱山在海中”之句。相传由战国前期的道家人物列御寇所著的《列子·汤问》中亦有“渤海之东有五山焉,一曰岱兴,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日瀛洲,五曰蓬莱”的记载。
二、留在浙东三地的历史印痕
先来说说慈溪。
慈溪有关徐福东渡之事主要集中在达蓬山。达蓬山位处四明山余脉,巍然于海边。明天启《慈溪县志》记载:“秦始皇登此山,谓可以达蓬莱而东眺沧海,方士徐福之徒,所谓跨溟濛,泛烟涛,求仙采药而不返者也。”意思是说,始皇嬴政登上此山后,东眺大海,见东海溟濛,烟波浩茫,认为可以到达蓬莱三仙山,于是派遣徐福出海,采集长生不老仙药。于是有了徐福跨越苍茫浩海,穿越澜山烟涛,开启海外觅仙之征程,最后没有返回。
演绎此县志,考察《史记》等史实,可以看到,即使秦皇到过达蓬山,也该是发生在秦始皇第五次东巡之时。公元前210年冬天,秦始皇第五次东巡,丞相李斯、皇子胡亥随行,到过钱塘江以南,“上会稽祭大禹”,而前五次都没到过会稽郡之地。有没有秦始皇第六次巡视?没有。晋代有《陆士龙集》书录,有过秦始皇曾到过宁波一带之记录,但也不确切,更无确切的地名。可见秦始皇登达蓬山,更多的是一种演绎。但《慈溪县志》明确了二点,一是秦皇登了此山,二是确有徐福“求仙采药”之事。至于有人认为慈溪为“始皇所径巡,并遣徐福入海求仙地”,该是谬矣,更大的可能是,徐福到过此地,登上过此山,远眺过东海三仙山。这从他三次航渡求仙之经历、航路之轨迹以及潮流、风向之众多实证来推理,具有更强的逻辑可能与古迹意义。
慈溪的达蓬山上,至今留有埋马山、小休洞、“千人坛”秦渡庵等古迹,“埋马山”传说是埋葬秦始皇坐骑之地,“千人坛”传说是徐福东渡起航前祈祷之迹。徐福东渡摩崖石刻是“我国唯一保留下来的反映徐福东渡的历史场景遗迹”④。这里面,既有真实的,也有伪托的,需要研究者一一实证。2008年,达蓬山文化旅游景区建设和修复了秦渡庵、徐福祠、求仙亭、佛迹洞、佛迹寺等古迹,也使慈溪的徐福文化得以在“光复”中坐实。
在这些遗迹中,最有代表性的当是“秦渡庵”。“秦渡庵”始建于唐天宝元年(公元718),原名“东渡庵”,为后人纪念徐福而建。相传徐福曾在这里命人砍柴割草、搭屋造舍、平整土地,开掘水井,修筑通往海口的道路,以及作渡海前的练习。清顺治十七年,“秦渡庵”遭劫被毁,后重建。庵前立着一块花岗岩石碑,上书“秦渡庵”三个遒劲大字,出自日本前首相羽田孜的亲笔。日本前首相羽田孜自称徐福后人,其长兄羽田计树,2000年时不顾八十二高龄,来慈溪寻根。这也该是中日两国一段久远的渊源、友好的见证吧。
再来说说象山。
传说象山是徐福东渡在浙东启航前的隐居之地。象山有个小蓬山,在县城丹城西北角,相传是徐福隐居过的地方。此山位于县城西北,后人亦称丹山,相传徐福一行曾在此“筑观炼丹”;后有道士也隐居炼丹于此。丹井旁有一蓬莱道观,梁朝时就有了,隋朝大业元年废,唐天宝十三年又重建。唐《蓬莱观碑》记曰:“昔相语秦始皇帝使乎仙(者)辈,徐福也。使泛沧海,访神仙之术于蓬莱山。”
“秦始皇东行郡县,登会稽山,刻石记功,徐福等上书,言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仙人所居。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书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而象之西山,名小蓬莱者,福遂居焉。始皇闻之,驯至鄮三十日。发舟至悬海彝亶二洲而及。今大雷有始皇庙,岂其经历之所?”(明嘉靖《宁波府志》)
此说秦始皇东巡至鄮县住三十日,是因为听说徐福隐居在象山。
“元人王传宗《井亭记》云:象邑蓬莱之名,奚始乎祖龙氏命徐福涉蓬莱山掇长生不死之药。憩兹筑庐,凿井以观焉。”(清《象山县志·卷一》)
至于徐福为什么会在象山栖息,说法不一,或出海时遇到台风,船队避迹象山,修船,补给,作再次出发准备。或说徐福是为避秦暴政,这最后一次来浙东,隐居在象山,还是秘密的;秦始皇闻说后就一直来到与象山一江之隔的鄮县大雷山上。徐福获悉,恐事泄遭戮,即离象山蓬莱山远航,转折至亶州,即今所谓日本。
徐福在象山遗留的文化倒是蛮实在的。除了丹城西北角蓬莱山麓的那口丹井,象山还留有拢船境、船倒山、墙头古渡、秦始皇庙遗址、徐福古道、石屋山等古迹。前几年,象山还兴建了象山徐福文化博物馆。
最后说说岱山。
岱山位处东海之滨,为舟山群岛第二大岛,与慈溪地域相近,达蓬山之东面即面对中街山列岛,列岛上有七姐八妹岛,隶属于岱山。站在达蓬山上,晴空清明之时,中街山列岛上的七姐八妹岛清晰可见。岛上有座东霍山,是个悬水小岛。传说徐福到过此岛。
“东霍山在海东北,环大洋。世传徐福至此山,有石宛如一砰,修竹森立,风枝扫拂,常无纤尘。”(元·大德《昌国洲志》)
元朝人吴莱,曾写有一本《甬东山水古迹记》,记载东霍山时也说“山多大树,徐福,盖驻舟于此”,可见徐福到过岱山一地确非空穴来风。
三、对浙东三地的文化影响
先说说慈溪。
在民间,慈溪至今还流传着不少徐福东渡的传说,诸如《徐福探海》、《徐福借风》、《徐福创建和合国》、《徐福择渡》、《秦始皇游达蓬山》等。
作为一个历史性事件,徐福东渡对慈溪的诗文也产生了一定影响,不少文人墨客多有借古喻今、以事起兴的。
“东尽观沧海,往事一慨然;浪中鼓万叠,鲸背血千年,何物秦始皇,于此求神仙。”(清·黄宗羲《达蓬记游》)
“自古甬东出蜃气,秦皇南下欲何求。达蓬山上留仙迹,埋马坟前发桂舟,求道浮槎夫子训,移民避虐稿梁洲。二千岁月成正果,一衣带水感逝流。”(董楚平《达蓬山》)
董楚平是浙江省社科院研究员,吴越文化专家,从此诗来看,他也认为达蓬山是徐福东渡的浙东起航地。
再说说象山。
徐福在象山隐居之事,至今还有大量鲜活的民间传说和故事,譬如《丹城》、《蓬莱泉的故事》、《龙船津》等。
有关徐福东渡之事,在象山的诗文中也不少。
“采药瀛洲去,扁舟竟不还,黄金成海外,故井独人间。乳滴岩花涧,苔封石室斑。空令千载后,犹复望三山。”(宋·林旦《蓬莱泉》)
林丹曾任象山县令。
“大壑渺无际,苍苍日夕流。百年怜逝水,千里送孤舟。岛屿移鳌背,隐晴变蜃楼,空闻不死药,何处是丹邱。”(近代·蓝启华《小蓬莱》)
最后说说岱山。
有人作了这样一番推测:那一次寻仙,徐福是从达蓬山起航的。起航后,海上渐起西北风,船队向东南行驶,在中街山列岛的东霍山停泊,没有发现仙境。再向东行,仍不见仙境之象。过岱山岛时,见岛上云雾缭绕有仙境之貌,便上岸遍寻仙迹,由此在岱山留下了“仙草潭”、“柃木”、“婆婆茶”等传说与遗存。后来徐福到了象山。南宋皇帝理宗在《英感庙封灵济侯敕》中赞赏岱山是徐福到过的“海上神山”。
也有这样的一番推测:徐福寻访仙岛来到象山,见象山偏隅一地,地舆相对,一时在象山隐居下来。始皇三十七年冬,行出游会稽。徐福听到秦始皇东巡至鄮县大雷山,恐遭问责,就从小蓬山麓龙船津渡口入海,访仙觅迹,随着洋流、风向,到岱山岛,候风站潮,遂留下诸多传说。又从岱山出发,飘洋过嵊泗列岛,至日本有明海,并在日本九州佐贺市诸富町登陆,遂成“徐福东渡”壮举。到日本以后,徐福所带之秦朝文字、锻冶、农耕和医药术等文化,改变了日本的原始状态,促进了日本农桑文化的发展,最终促成日本“弥生文化”的诞生。徐福遂被日本人民尊为“农桑之神”。
岱山也有了不少徐福东渡之民间故事、诗文以及古迹等,譬如《黄鱼的故事》、《铁拐李说蓬莱》、《孝子乘风藤》等。东沙古镇内有一“海天一览亭”,亭中有清朝乌程盐商周庆云撰题的一副楹联:“停桡欲访徐方土,隔水相招梅子真”。这些传说都反映了徐福不平常的组织智慧和生活智慧,表现了先民探求海外世界、探索自然的幻想和愿望,对民众心理、民情风俗产生了深刻影响并将继续产生影响。
“……徐福惑秦朝,何人在岩廊。惜哉千童子,葬骨于渺茫。恭闻槎客言。东池接天潢,即此聘牛女,曰祈长寿方,灵津水清浅,余亦慕修航。”(唐·陈陶《蒲门戍观海作》)
岱山有蒲门之地,还有“蒲门晓日”,为“蓬莱十景”之一。也有人说,此蒲门非岱山之蒲门,而是宁波之蒲门卫所。尽管有争议,但两地因为徐福东渡而发生关联则是实实在在的。
应是风云际会,应是机缘因缘,岱山,成为徐福寻访的仙岛之一,也留下了“蓬莱仙岛”的美名。
四、对航海、航路的影响
在历史上,有关于船、航海的传说与史籍不少,譬如伏羲氏曾“刳木为舟,剡木为楫”,黄帝则“剖空树干制成舟船,把木头削尖为桨”等。浙东三地地处太平洋西岸,中国沿海之中部,慈溪、象山为沿岸之地,岱山为海上之岛,或棹舟、立港,或升帆、起航,一向有着天使、地利、人和的地理条件和天然禀赋,也自然成为古代遗迹历代航海、航运的先机之地。《汉书·地理志》最早记载了中日两国的来往:“夫乐浪海中有倭人,分为百余国……旧百余国,汉时有朝见者,今使译所通三十国。”“倭人”国曾经在公元57年遣使向汉朝通好,光武帝赠给他们刻有“汉委奴国王”的金印。后人称“徐福开辟了海上丝绸之路的东线,他航行的是从浙东到日本最近的一条航线”⑤。
岱山位处东海之滨,太平洋西岸,岛屿星罗棋布,大海神秘难测,风景绰约多姿,成为人们想象中之“蓬莱仙境”自是题中之义,也是联系东北亚、东亚地区的重要海上节点,与日本、新罗及东南亚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唐代自宋,岱山设有官渡“泗洲堂渡”,是岱山联系舟山、宁波与大陆的重要津渡,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中转站。无论是隋陈棱刑马,还是宋日本僧人成寻和尚参拜天台山而途经岱山,无论是军事行动,还是商务往来、佛教东传,岱山在其中都起到了支点作用,起到了物品交换、货物中转、人流集散的作用。
推而广之,“徐福东渡的求仙之路,其实质反映了秦时人们对于海外未知领域的探索。在这个过程中,徐福完成了由一个方士到一个航海家的角色转身。”从中华文明发展的视角看,徐福东渡成为中国历史上一次难得的海上探索,是中国早期海外交通与移民历史的代表,是中国历史上对外交流的一个开端,与鉴真东渡、郑和下西洋以及“海上丝绸之路”一起,成为中华文明中海洋文明萌芽的一段重要历史见证。但这样的脚步并没有延续下去,当古老的帝国达到集权专制的巅峰时,中华文明的海外文化交流之路却因此断绝。徐福东渡最终没有成为中国海洋文明的滥觞。
岁月如烟,万事皆空,而今,这一切都有“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之意味了。
参考资料:
①《史记》,岳麓书社,1988年10月第一版
②③④⑥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