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有棱角的珍珠,不媚于迎合俗世的审美,在长江与钱塘江的冲刷下,静谧地折射着东海岛屿独特的光芒。即便是在海边出生的我,也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记我与花鸟岛的初见
海·礁
花鸟岛凹凸有致的身形,让这边的渔家人都爱把屋子建在半山腰和靠近码头的地方,沿山层层叠叠的屋子很少有遮挡别家阳光的。几乎各家的阳台都是观海的好点儿,甚是让人羡慕。
起开窗户,不远处海浪在沙滩上扑腾,发出低沉的召唤声,这是邀请我去玩耍吗?我刚想眨眼答应,海浪早就扑到了礁石上,泛起白色的泡沫,簇拥着礁石嬉戏玩闹。礁石的表面经过常年冲刷显得光滑发亮,沙滩上的颜色偏黄些;裸露在近海面的像极了滑滑的黑泥鳅;海面上的轮廓各异,在波光点点的背景下显得孤独神秘,坚韧笃定。
海与礁的互动时而亲昵绵长,时而安静和祥,时而激情四射……甚像一对甜蜜的情侣。看海才能捕捉到真正的“站在礁石上,眺望大海和你”的渔家情愫吧。
石·花
用形状各异的石头垒成的屋子,没有花哨的大理石、铮亮的瓷砖,却显得规整简约、大气厚重。由于明清的两次海禁,花鸟岛上的石头房历史大多在一百年左右。他们并不像古建筑那般华丽地让现代人惊叹,却在山海间宛如出苗成型,与自然融合得天衣无缝,轻而易举地抓住你心底的那份柔软。
石头房是渔家人为了防风浪腐蚀就地取材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屋子里还散发着质朴的生活气息。这股气息如同在石头缝里长出来的石艾。
当然石艾长得最美的都在海边的岩礁上。我瞧过渔家人自家栽种的,确没有野生的苍劲。石艾的叶片在初春三月就显得有肉质感了,簇生枝顶形似菊花,故又名芙蓉菊。听当地人说它还会开黄色的小花嘞。想想经过海风、贫瘠、盐碱的洗礼,这看似弱小的生命竟抱团簇拥走过了无数个春夏,静静守候在礁石的身边,不抛弃不埋怨,带着生命的韧劲,甘作石的嫁衣。
石与花的故事,在花鸟岛上四季轮回。这座岛屿也因岛形似鸟,植被众多而得名“花鸟岛”。
如今这种坚守的情愫被越来越多扎根这里的年轻人所演绎,洗去铅华,心怀平静,深耕绽放。
灯塔·沙
“我是花鸟灯塔的守塔人”眼前瘦瘦高高的大伯满眼的自豪。这座远东第一灯塔坐落于花鸟岛西北角的山嘴上,除了常年的来往的游客,常驻的人甚少。守塔人遇到节假日几乎也甚少回去,一年一两次家庭团聚他们格外珍惜。
花鸟岛的灯塔是中国舟山群岛最北端、长江口至太平洋航线上的特大型灯塔。日落点灯,灯塔的聚光灯向24海里外发射出温暖的光芒,让远洋的捕鱼人和运输者能找到依靠的方向。茫茫大海中,花鸟岛的守塔人告诉你,我们同在。
百年灯塔传递百年温情,守塔人的守望也被花鸟岛的艺术家用彩沙细腻地表达。
玻璃瓶里的彩沙灯塔充满奇幻,焕发着富有生气的活力,似乎悄悄地在诉说,灯塔里的引领,坚守与耕耘。